“打工人”马明哲和他的无止之境

作者：诸葛莫言    来源：功夫财经

秦朔、陈天翔的《无止之境》正式出版以来，好评如潮，更获得了众多大咖的推荐。这33.9万字的著作详细记录了中国平安的成长历程，为大众揭开了这家传奇企业的神秘面纱。

▲无止之境：中国平安成长之路秦朔 陈天翔 著中信出版集团

01

熟悉的陌生人

创立于1988年的中国平安可能是中国大众最熟悉的品牌之一了，据说现在每七个人中就有一人拥有平安保险，更不用说集团层面的银行业务、投资业务已经深入到经济领域的方方面面。

不过，很多人对平安的印象还只是“一家大保险公司”，真可谓“百姓日用而不知”。中国平安确实很大，而且很强。

强大到任何权威的全球企业榜单都不会遗漏她——2019年，中国平安在《财富》世界500强排行榜第29名，在《福布斯》全球2000强中排名第七，在“全球最具价值100大保险品牌”（Brand Finance Insurance 100 2019）排行榜中更是荣列榜首……

如果把平安从“榜上有名”到多年“霸榜”的记录一一列举出来，大概也够出本书了。

▲平安金融中心大楼 图片来源：《无止之境》

和中国平安一起登上各大榜单的中国企业，大都是“中字头”的大型央企，诸如中石化、中石油、中建等等。很多人也想当然地认为同样拥有“中字头”的平安也是央企，然而平安不是央企，而是一家从地方股份制企业发展起来的混合所有制企业。

也有人认为马明哲是平安的创始人，又长期执掌平安，平安的性质应该是准私企，但马哲明并不这样认为，他对“平安姓什么”的问题多次表达过精辟的观点：“平安姓社会，平安姓公，属于全体股东。

管理层就是打工仔，我们不为某一单个股东服务，而是服务于全体股东”。按照国际资本市场的标准，中国平安是一家社会性的公众上市公司。

在产权属性高度细分的中国，公众对“社会性的公众上市公司”并不熟悉。这类公司的特点是股份制、股份全流通且分布分散、管理层持股比例低、无实际控制人。

平安“无实际控制人”，在业内并非秘密，当初中国平安在上交所、港交所的招股说明书就明确表示：本公司没有控股股东，也没有实际控制人。然而，“没有实际控制人”，却有灵魂人物——平安1号员工马明哲。

当“打工人”成为网络流行语时，马明哲已经为平安打工32年，与其说他是平安的灵魂人物，不如说马明哲的灵魂已经和平安融为一体。今天中国平安达到的高度，就是马明哲为代表的平安“打工人”的精神高度。

02

“打工人”马明哲

马明哲和平安的起点并不高。当年担任招商局蛇口工业区社会保险公司副经理的马明哲最初提议创立平安的动因很单纯——蛇口的外资企业有保险需求。

当时中国保险业刚刚恢复，市场处于完全垄断，只有中国人民保险公司（人保）一家公司、一种服务、一种价格，没有其他选择。

提议被认可后，马明哲开始“跑”， 《无止之境》中记录了马明哲后来的回忆——“1986年7月16日，我向人民银行深圳分行递交了一份申请成立保险公司的报告，之后就带着一个秘书、一名司机，开始了筹建。两年间，三次北上首都，两次直书，屡挫屡战。”

1988年3月21日，平安的“准生证”终于被马明哲“跑”下来了。“谁叫他姓马，马就喜欢跑”，有人和马明哲开过这样的玩笑，却也是精准的预言，平安永远在路上，马明哲也永远在路上。

▲1988年5月27日，平安保险公司开业典礼 图片来源：《无止之境》

跑出来的平安马不停蹄，中国保险市场刚破冰，竞争的压力、逼仄的发展空间，逼着新生的平安闯出一条新路。经历了一番曲折，平安的突破口选在了寿险。

这是一个让人意外的选择，因为业内对中国的寿险业务开展存有疑虑。“华人不能谈生死，是不欢迎人寿保险的”，这是马明哲1989年在纽约保险学院进修时老师的说法，也代表了业内曾经流行的观点。

然而，平安在1991年就有过做寿险的设想，设计了一系列产品。

《无止之境》第三章的这段记录非常珍贵，此前公认的说法是，中国大陆寿险业务始于1992年美国友邦保险公司引入内地，而平安进入寿险领域始于1994年。有了这段记载，可以证明平安此前已经未雨绸缪，而非一味跟风。

平安的寿险业务也是马明哲跑出来的。1992年马明哲“跑”了一趟台湾，宝岛的寿险业务繁荣让他深有感触，坚定了未来业务发展方向的选择。

回来后，马明哲又跑了上海，想从美国友邦学习寿险的经验，被对方以“公司机密”的理由拒绝了。接着他又跑了日本拜访同行“取经”，被彬彬有礼地拒绝了。再后来是香港，也是撞了空气墙。

然而，这挡不住平安发展的脚步，1993年深圳平安人寿保险公司经人民银行批准正式成立，台湾国华人寿的合作意向也跨海而来。

最终平安面临抉择——要不要在全国做寿险业务，当时公司内部有过激烈的争论。争论的结果毋庸赘述，如果当年平安选择待在熟悉的舒适区，那么也就没有今天“会当凌绝顶”的中国平安。

犹豫不决、知难而退，不是马明哲的风格，也不是平安的品格。

1994年9月，平安董事会上确立了“注重发展潜力大的个人寿险市场”，一锤定音。

九十年代的中国正处于改革的峥嵘岁月，是万象更新、海阔天空的气象，是创业者的热土。

马明哲和中国平安是这个时代的弄潮儿，跑出了眼花缭乱的节奏。在发展寿险业务领域开拓的同时，引进外资、组建海外兵团、引入国际顾问公司“花钱革自己的命”等等举措，让人目不暇接。

中国平安以马不停蹄、白驹过隙的速度迅速成长、迅速崛起。《无止之境》中对这一时期的记载让人感受到时代的温度和企业发展的热度，令人心潮澎湃。

▲2004年平安集团在港上市 图片来源：《无止之境》

在平安，部分管理层喜欢称马明哲为“老板”，马明哲为此经常强调自己是“打工仔”，平安的股东和投资者才是“老板”。并称，其最大的追求是一辈子当好平安老板的打工仔，当百年平安的掌舵人回顾公司历史时，能说一句“当时创办平安的那小子，干得不错哦”，他就很满足。

这样看，马明哲不愧为“打工人”的精神标杆了。

03

“破圈者”平安

一往无前的勇气可以赢得成功，却还不足以让一家企业登顶。能够站在巅峰上的企业家和企业都有一种共通的品质，那就是远见。善谋者谋势，能够看出十年、二十年大势所趋，才能保持企业走在正确的发展轨道上。而这正是平安和马明哲的特长。

发展综合金融的谋大局，迈向全球的大方向，都是平安十年、二十年的大棋局，每一手的深谋远略都很精彩。最为出彩的无疑是科技追求，《无止之境》中用了五章、近三分之一的篇幅描写这段三十多年的传奇，读起来饶有兴味，甚至有些科幻感。

平安早期创始人之一的谢虹回忆说，“他（马明哲）说，我们公司以后要给每个人都配一台电脑。那可是1988年！对我这样一个学计算机的人来说，当时觉得他是在吹牛。”

马明哲没有吹牛。书中写到，平安的第一张保单就是用电脑出的单。后来当“会计电算化”流行时，平安提出建立自己的“以保单为中心的计算机数据管理系统”，要求所有分公司在开业时必须配置一台电脑、一台复印机、一台传真机。

马明哲的科技意识不仅在中国企业中领先，甚至在全球企业家中也属于超前。八十年代以来，科技领域的沧海桑田让多少传统行业的名门大牌倒在了沙滩上，而中国平安敏锐的科技意识让它始终处于自我更新的健康状态中。

创新是企业的活力所在，科技是创新的源泉。中国平安在应用IT技术方面的历程堪称曲折，P18……这些标志性项目都是马明哲的倾情投入。其中有成功的喜悦，也有失败的挫折，比如P18堪称中国电子商务的先行者，却因过于超前而功败垂成。

然而，失败又如何呢？创新就是不断试错，不断自我否定的破坏性创造。始终在时代大潮的潮头屹立，才有了中国平安“对标BAT”的底气。平安做到了吗？

2013年到2016年，平安探索“金融+科技”转型，在基础科技上大力投入，建立了多个实验室，开发出国际领先的人工智能、人脸识别、区块链等科技应用，全面赋能产品、获客、服务、风控等金融主业的全流程。这一转型带来的回报是丰厚的，从2013到2019年平安的金融客户数量涨了3倍，互联网客户实现了十几倍的增长。

▲2018年平安中期业绩发布会上，马明哲宣布平安的战略路径：科技赋能金融，科技赋能生态，生态赋能金融图片来源：《无止之境》

2016年，平安开始构建生态圈，“金融+生态”横空出世。科技赋能金融，科技赋能生态，生态赋能金融。目前，平安的科技板块旗下已有11家互联网科技公司，2019年的市场总估值已达到700多亿美元，远远超过了百度的总市值。

目前，平安已经在人工智能、区块链和云服务等方面掌握了多项领先的核心技术，在一些包含了美国微软、谷歌、亚马逊，以及中国的腾讯、阿里巴巴、科大讯飞等世界级的对话系统技术挑战赛、文本理解大赛、机器阅读理解竞赛、深度学习推理竞赛中，平安旗下的科技公司和研究院均获得过第一，还被《麻省理工科技评论》评为全球“50家聪明公司”之一。

在平安，科技不只是工具和手段，科技本身就是目的。

04

创新帽“HAT”

君子豹变，其文蔚也。《无止之境》记载了中国平安不断创新、不断突破、不断超越的成长历程，也记载了平安始终不变的中的改革初心。

今年8月，《财富》杂志公布了世界500强榜单，华为、平安和腾讯赫然在榜，这三家本土世界500强的深圳企业被赋予了一个全新的称呼——HAT。

“HAT”在英文中的意思是“帽子”，恰逢深圳经济特区改革开放40周年，从深圳速度到深圳质量，HAT为深圳先行示范区和粤港澳大湾区建设加冕。

今天中国的国际地位和处境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大国地位要有大国金融、世界级的企业与之匹配，美国的FAMGA（脸书、亚马逊、微软、谷歌、苹果）是美国实力的象征，中国需要一批最有创新力、引领性的企业与之抗衡。

HAT被视为深圳乃至中国科技创新的代表：华为是通信设备的榜首，平安是金融科技的代表，腾讯是互联网的巨头。

而作为首家本土世界500强企业，2008年就已登上世界500强榜单的中国平安早已不是传统认知的保险巨头，在“科技创新”的新宇宙生态下，必将让其综合金融版块风生水起。

中国平安永远在路上，中国企业和企业家永远在路上，这就是《无止之境》，也是一代代中国“打工人”的时代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