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利指数降温后，谁能成为低利率时代下的投资新宠？

过去三年，红利资产以稳健表现俘获市场目光，其本质是在低利率、高波动的时代，市场对于“确定性”的渴求。

自由现金流作为稳定红利产生的前提条件，正成为投资者评估企业价值的又一重要指标。

与大家所熟知的红利指数相比，自由现金流指数的长期业绩表现更好。以全收益指数（包含分红收益）计算，2015年以来国证自由现金流指数累计年化收益率达到20.49%（截至2025.02.07），显著高于中证红利、红利低波全收益指数。

所以，作为首批获批的跟踪国证自由现金流指数的ETF产品，自由现金流ETF（159201）一经推出便受到市场的广泛关注。

究竟这一指数是如何做到长期业绩比红利指数更为优异的，恐怕还要自由现金流这一概念谈起。

01 公司财务的“透视镜”

如果把一家公司简化为一个家庭，或许就可以直观理解自由现金流的重要性。大人每年赚到的工资，加上出租闲置房屋赚的额外收入，一部分要用来维持家庭的日常开支（运营成本），一部分要用来投资下一代（资本支出），剩下的才是真正可以自由支配的“真金白银”，这就是自由现金流。

和常见的“净利润”相比，自由现金流的好处就是更加真实：

（1）盈利质量更高：利润可以玩数字游戏（应收账款积压、存货堆积、延迟确认成本等），现金流则需要真金白银进出。自由现金流高的公司，说明其利润都是实在的现金流入，盈利质量更高。

（2）反映真实经营效率：自由现金流考虑了资本支出，有些公司为了维持增长而不断烧钱，即使利润短期增长，长期来看也难以持续。自由现金流高的公司，通常意味着更高的经营效率，以更少的投入产生更高的现金回报。

（3）评估企业健康度：自由现金流持续为负的公司，意味着入不敷出；自由现金流持续健康的公司，更有能力应对风险和抓住机遇，就好比存款余额就比收入数字更反映财务安全。

自由现金流ETF跟踪的国证自由现金流指数，就是基于自由现金流的概念几经修订和优化形成的。指数编制时并不是简单地采用现金流率指标进行“一刀切”，而是采用自由现金流+质量因子强强联合。

首先，指数剔除了近12个季度ROE稳定性排名后10%的股票，确保进入选股环节的股票整体优质。同时，因为金融和房地产这两个行业的现金流特性与一般企业不同，并不适合用自由现金流的规则进行筛选，也进行了剔除。

其次，选取近一年自由现金流、企业价值和近三年经营活动现金流均为正的股票，并剔除近一年经营活动现金流占营业利润比例排名后30%的股票。

最后，对剩余证券按照近一年自由现金流率从高到低排序，选取前100只证券构成指数样本。其中，自由现金流率=自由现金流/企业价值。

整体来看，国证自由现金流指数以质量优先，强调企业基本面的稳定性和现金流质量。

02 兼具抗跌性与成长性

过去三年，红利资产表现大放异彩，自由现金流就如同红利一样，不管市场风格如何切换，长期看，赚的都是企业盈利的钱，而不是估值的钱。

作为红利策略的延伸，自由现金流与红利究竟有什么区别呢？

从财务角度看，用于分红的资金，正是来自于企业的自由净现金流，具有充裕、稳定自由净现金流的“现金奶牛”企业更有能力进行高分红。

不过，有能力并不代表有意愿。有些高自由现金流企业，此前之所以选择不分红，是将经营现金流用于扩大生产或者投入研发。

这也造就了两种策略下，成分股行业的不同，红利指数的成分股大多是金融、化石能源这些传统行业，而自由现金流指数还会关注信息技术、家电、医药生物这类公司。

市值分布方面，国证自由现金流指数中的100亿以下市值占比较高近60%，也构成更加偏向中小市值。

因此，国证自由现金流指数既带有红利抗跌的特征，又带有一定成长性。从历史表现上看，也确实如此。国证自由现金流指数近十年中仅2016和2018年收益为负，且2019-2024年连续6年正收益，2024年录得32.44%的正收益。

其实，自由现金流选股策略在海外已经非常成熟。规模最大、历史最早的为美国现金牛100 ETF（Pacer US Cash Cows 100 ETF，COWZ），于2016年由Pacer推出。截至2025年2月5日，规模约253亿美元。

和国证自由现金流指数类似，COWZ的业绩表现能攻能擅守，尤其在市场下行期表现更为稳健，例如2022年美股市场大幅波动，标普500ETF和纳斯达克100ETF跌幅分别达到-18.38%和-33%，而COWZ仍能小幅上涨0.15%。

03 长线投资又多了一个新选项

立足当下，自由现金流ETF的投资价值如何呢？

就国内宏观背景来看，我国正在经历从规模导向的增量经济时代向效率导向的高质量时代的转变，高自由现金流的企业可以更好的适应时代的变化。

首先，高质量发展阶段下，国家政策将引导资本投向投向“卡脖子”技术攻关和产业链升级，高自由现金流的企业自主可控能力更强，为提高经营效率和提升估值提供了保障。

其次，新“国九条”引导和督促上市公司提升自身质量，并引导上市公司通过分红、回购等措施回馈投资者。公司治理受到重视，上市公司将主动增加分红，自由现金流回报提升是长期趋势。

另外，在低利率的环境下，高自由现金流资产的吸引力和需求将进一步凸显。

一方面，低利率环境下，传统债券等固定收益资产的回报率下降，促使投资者转向能够产生稳定现金流的资产以获取更高的回报。

另一方面，以险资为代表的中长期资金有望持续增加高现金流类资产的配置。

考虑到保险公司盈利的稳定性，险资天然偏好高股息、现金牛的资产。从2024年三季度末险资的重仓流通股来看，保险公司的重仓流通股就主要集中在银行、电力及公用事业、食品饮料、通信等高股息或高自由现金流板块。

今年1月末发布的《关于推动中长期资金入市工作的实施方案》中，进一步明确了新的中长期资金投资A股的规模、比例要求，要求保险资金每年入市规模不低于1000亿元，大型国有保险公司每年新增保费收入的30%投入A股市场。可以想见的是，险资等中长期资金将成为自由现金流资产持续的资金来源。

未来，A股市场中长线投资属性的资金占比不断提升已是不争的事实，对于高确定性资产的配置需求也将不断加大。

国证自由现金流指数用过去的业绩证明了其价值。随着自由现金流ETF（159201）上市，投资者在进行长线投资选择时，又多了一个新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