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的因”，结下“川普的果”

上周两出大戏比电影还精彩——蚂蚁上市，美国大选，我是全程围观，惊掉下巴。

回想这一系列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再把我这几年做自媒体与上万网友交流的切身感受加进去，这周末慢慢理出了一些思绪，还不成体系，欢迎补充指正。

1、大众自古反智

我在拆解伊斯兰教问题的《这世界，就怕一根筋》一文中，提出一个核心观点：

当今世界诸多矛盾冲突的根源，是现代社会价值观和前现代社会价值观之间的冲突。

今天换个技术角度分析，我认为当今世界诸多矛盾冲突，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催化剂，就是互联网的普及。

互联网带来的信息过载与大部分民众还不具备独立思考能力之间的矛盾，和现代社会价值观与前现代社会价值观之间的矛盾，产生共振，前者不断强化后者，造成更大范围、更深层次的对立和冲突。

先解释下，什么叫“独立思考”。

字面上看，独立思考是盲信盲从随大流的反义词。

但独立思考不等于特立独行，偏和大众意见反着走。

真正的独立思考，必须具备两个条件：

一，有强大的理性精神和逻辑思维，能透过现象看到本质。

二，有丰富的跨学科知识积累。

同时具备这两条，才能真正分辨是非，做到“不惑”，你的独立思考才有实际价值。

就像你得有一口好锅和一身好手艺，再配上新鲜食材，才能做出一顿丰盛料理。

否则，就算你一心追求独立思考精神，但能力撑不起野心，最终你以为的独立思考，也只是坐井观天，只能得出愚昧的偏见。

据我观察，人类社会目前同时具备这两条的人，还是少数。

一是理性这东西不是动物天生就有的，人类花了很长时间才慢慢培养起这种思维方式，一不留神，理性就会被情感彻底击败。

不信？来瓶茅台试试？

二是人类从愚昧走向科学，建立起发达的理性认知体系，从笛卡尔算起才300多年，要从康德算起才200多年，这还是欧洲，在广大第三世界，时间更短。

像中国，直到清末义和团，还是高度反智，极其愚昧，那都1900年的事了。

直到新文化运动请来“德先生”和“赛先生”，迄今不过百年。

哪怕新文化运动时期，中国也只有百不足一的年轻知识分子受到洗礼，绝大多数国民，按今天标准看，依然是文盲和半文盲。

后来中国好不容易强制普及九年义务教育，40年过去了，现在绝大部分老百姓不说科学素养有多高，至少95%成年人不再是文盲，能基本形成相信科学，反对迷信的认识论。

你可能万万没想到，官方数据，直到9102年，中国还有近5%的成年人，也就是大几千万人，连字都不识。

但中小学教的基础知识不足以建立一个人完整的跨学科知识体系，受过高等教育的终究还是少数人。

更何况就算受过高等教育，大部分人出社会后都还老师了。

更何况中式教育理念本就不提倡学生独立思考，放飞自我。

更何况这些年科技突飞猛进，社会快速变革，你不能持续学习，更新知识库，今天一样out。

这说的还是中国，美国那种放养式的高度自由的教育系统，导致大量美国人连最基本的科学精神都木有。

地球是平的，达尔文是胡扯，NASA从没登过月球，51区藏着外星人，5G基站能传播病毒，新冠根本不存在，戴口罩是民主党陷阱，疫苗是盖茨阴谋……

至少还有几千万美国人，相信这些胡话，还觉得自己绝对正确。

2、精英启蒙大众

前现代社会，这种反智遍地都是，但一点不可怕，几千年来，人类都这么过来的。

愚民政策也简单，你只要告诉老百姓一个有利于统治的信息，比如只给他看四书五经、圣经或古兰经，甚至连圣经原文都不给看，教会怎么解释你怎么做就行了，老百姓无法从其他渠道接收与之相冲突的信息和观点，自然觉得你说啥都对。

几千年来，人类一直苦于有效信息严重不足。

光靠一两个天才的灵光乍现，根本没法长期有效传递知识，每次偶然的星星之火，最终都被淹没在黑暗的历史长河中。

《清明上河图》中心位置那座巧夺天工的虹桥，后人根本不知道咋造出来的，连《本草纲目》这种直到明代才写出来的医学理论著作，也充斥着大量胡扯，什么把房梁上的灰尘扫下来往耳鼻里吹，能把上吊自杀的人救活……

直到近代工业革命，制作报纸书籍的成本大幅下降，越来越多老百姓才拥有了获得更多知识的可能性。

专业术语，叫“启蒙”。

在印刷品占统治地位的时代，接受启蒙的大众，最容易建立深度思考习惯。

因为文字是高度抽象的概念，你必须全身心投入进去，主动汲取信息才行。

况且那时报纸和书籍的价格，依然不是底层人民能负担的，有机会接触到这些知识的人，自然倍感珍惜。

后来广播、电影、电视逐渐兴起，信息获取从主动变被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人们深度思考的习惯。

但无论报纸杂志还是广播电视，整个信息传播的链条一直是单向的——从极少数拥有大量知识的精英阶层，向缺乏知识的大众阶层传播。

少数精英，始终牢牢掌握话语权。

纵然精英可能有高高在上，不接地气等底层人民看了不爽的臭毛病，但精英至少有更丰富的知识和更强大的理性，对问题有更深刻、全面、长远的认知，更容易建立真正的独立思考能力，从而“启蒙”大众，带领人类走向正确的道路。

但互联网兴起后，这条信息单向传播的路径，被彻底打破。

3、精英收割大众

过去几十年，人类有两个远超时代的发明，一是原子弹，二是互联网。

原子弹发明时，人类无比恐慌。

因为历史上攻防武器是同步发展的，矛越强则盾越强，有雷达就有隐形战机，有潜水艇就有深水炸弹……但原子弹这个矛的威力属于Bug，再过几百年，人类都很难发明出对等的盾——潘多拉魔盒打开了，世界末日不远了。

在60年代冷战高峰，特别是62年古巴导弹危机前后，人类陷入过一种高度恐惧的状态。

孔祥熙跑美国后，他儿子孔令杰因为极度恐惧美苏爆发核战争，斥巨资把自家别墅庄园改建成戒备森严的碉堡，地下还挖了防空避难所，里面急诊室、关押室、娱乐场所，供水供电系统一应俱全，地堡上还建了个人工湖，阻止核弹袭击时的中子穿透。

结果却是，因为N个大国都有核武器，实现了多边核平衡，人类离大规模战争的威胁，反而越来越远。

互联网却正好相反。

信息技术革命刚爆发时，人类当它大宝贝，全民免费共享信息，将会大大推动自由、民主、平等、去中心化这些价值观深入人心，知识无国界，人类从此将走向高度理性，高度繁荣的美丽新时代。

美国等发达国家30年前开始，中国等发展中国家20年前开始，非洲那些最不发达国家，也趁着最新这波移动互联网浪潮，大概10年前集体走入这个新时代……

万万没想到——

人类掌握了小麦的命运，也意味着小麦扼住了人类的咽喉。

人类走入了互联网时代，也意味着互联网牵着人类的鼻子走。

互联网的匿名性，非但没激发人类积极向上，不断求知的正能量，反而释放了人性诸多阴暗的负能量。

互联网产业几乎为零的边际成本，让互联网中任何一个子行业都很容易形成寡头垄断。

垄断之后能干嘛？

当然是收割。

最高效的收割套路，绝不是像前两年流行的知识付费那样启蒙大众，传播新知，

而是看准人性弱点，把有尊严的公民，矮化为只认钱不认人的消费者，把一个个独立有趣的灵魂，扁平化为木有感情的后台大数据。

结果就是过去10年，不只美国，全世界的增量财富都集中流向微软、谷歌、脸书、苹果、亚马逊这五大垄断巨头。

由于中国互联网的特殊性，我们的财富更多流入腾讯、阿里这两家巨头的口袋。

“两马”过去、现在、及未来很长时间，都将稳坐中国富豪头两把交椅。

很多人说，高房价拉大贫富差距，导致阶层分化和板结。

也有人说，相比欧美，中国社会并未阶层板结，年轻人还有很多逆袭机会，就在互联网创业热潮中。

这其实是一体两面。

今天大城市房价那么高，能快速完成原始积累，买上房子的，主要是什么人？

二十年前，社会上最羡慕的是外企白领，工作体面收入高；

十多年前，社会上最羡慕的是考碗族，尤其是税务海关这些油水衙门，工作稳定福利高；

十年前，社会上最羡慕的是银行打工人，银行利润高得吓死人，蚕食了大量实体经济的利润空间。

但最近这些年，我们发现外企不香了，公务员不香了，在互联网金融的冲击下，银行打工人别说加薪，能不降薪就谢天谢地了！

取而代之的，年轻人趋之若鹜，奉为偶像的，都是互联网科技新贵。

马云说996是福报，站他角度看，也没错。

每个阿里/蚂蚁人，都是击败成百上千同龄人对手，才获得要钱不要命，给资本家996卖命的资格。

同龄人在其他行业可能打一辈子工都不一定买得起房，你只要奋斗几年，用日渐稀疏的脑门，就能换来之江豪宅！

这难道不是来之不易，值得珍惜的福报吗？

阿里人收获福报的背后，是精英阶层（包括暂时囊中羞涩的985知识精英）借助互联网工具，对普罗大众的降维收割！

互联网巨头赚大钱的方法，几乎都有原罪。

阿里最赚钱的网购，诱导过度消费，鼓励冲动消费，剁手剁到手抽筋。

京东拼多多也一样，甚至拼多多像传销网站一样low到爆的界面，比淘宝有过之无不及。

腾讯最赚钱的游戏，诱导青少年沉迷网络，整天打打杀杀，充钱充钱充钱。

头条最赚钱的广告，流量都是靠色眯眯血淋淋夸张标题党和制造信息茧房获得的。

抖音快手最赚钱的直播打赏抽成，就是无数美女主播打擦边球，搔首弄姿嗯嗯啊啊，无数内心空虚的男人送火箭送游艇老铁双击666。

百度就不说了，中文互联网为赚钱最没节操的巨头。

新浪、微博、360的节操指数也直逼百度。

优酷爱奇艺？为了鼓励充会员，内容引导上也是娱乐至死。

啥？你说网易小清新？一元购变相赌博诈骗事件，了解一下？

还有美团、滴滴……都一样，先拼命补贴抢占市场，再臭不要脸拼命收割。

它们血赚靠的是不断压榨滴滴司机和外卖小哥的剩余价值，隐藏着巨大的社会成本，不管外卖小哥撞了人还是自己被撞，法律上和美团一点没关系，全得外卖小哥自己背锅。

对了，几乎所有巨头都看上了金融这块诱人蛋糕，说白了，就是诱导缺乏自制力的穷人借高利贷，花明天的钱，给今天爽，平台躺赚。

无论中美，这些互联网巨头本身，成了最强大的新兴利益集团，他们的股东和员工赚得盆满钵满，却拉大了全社会的贫富差距。

资本没有良心，技术没有情感，互联网技术像一阵突如其来的强力旋风，把资本主义吹到天上，欲仙欲死。

可当初说好的自由平等共享开放去中心化，怎么就变成寡头垄断、高度集权（中心）、互设壁垒、侵犯隐私、操控舆论，助推贫富分化了呢？

以上一切，共同构成“马云的因”。

4、大众无力思考

每天起床第一件事都是看手机，睡前最后一件事还是刷手机。

无论工作生活娱乐，走路吃饭拉屎，几乎都离不开手机，什么时候身边没了手机，就会魂不守舍，感觉灵魂缺了很重要的一角，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不是你的日常？

刷微信、刷抖音、刷微博、刷头条、刷天猫京东买买买、连追番都要1.5倍速食用，口感更佳……

扪心自问，你有多久没静下心，认认真真读过一本书了？

别说一本书，上万字的深度长文，你有多久没勇气坚持看到底了？

每次力哥写长文，永远有大量留言表示，太长了，看不下去。

现在大家都忙，能不能写简单点，节省大家时间？

不是你看不下去，也不是你没时间看，是你已逐渐失去了深度阅读和深度思考的能力。

在互联网提供的海量信息和无限选择（诱惑）面前，绝大部分还不具备独立思考能力的人类个体，根本没做好认知和心理上的准备。就像一个刚开始学游泳的孩子，突然掉进鲨鱼嘴里。

最典型的就是家族群里，长辈们疯转的各种令人啼笑皆非的谣言……

每天对着手机获得无数新消息，但过目即忘，因为马上又有新的热点出现，夺走你的注意力。

想努力回想曾经看过的人事物，却发现记忆力快速退化，不借助搜索引擎，怎么也想不起来。

思维碎片化、情绪化、浮躁化、娱乐化……你的大脑整天被各种肤浅的垃圾信息塞满，但你却已深度成瘾，欲罢不能！

算法把大部分人关注的信息推送到你面前，有些新闻莫名其妙上了热搜，但很多更重要的信息，根本到不了你面前，你的大脑只能和大众认知趋同化，哪还有独立思考空间？

字节系发明了更可怕的智能算法个性推送，不再care别人搜什么热点，只care你过去搜过什么，然后把你最关心的内容，极其精准且无止境推送给你，你心里那点小九九它知道，让你形成认知上的信息茧房。

摆在你面前的信息，永远是你想看到的，能让你产生愉悦感的，你看不到外面更广阔的真实世界，怎么可能对事物有理客中全的认知呢？

最可怕的案例，是弹幕。

我无数次努力让自己接受B站弹幕文化，认为年轻人喜欢这样的观看形式，一定有其道理和魅力。

但逐渐我发现，弹幕上没有95后亚文化，因为根本就没文化！绝大部分弹幕没有任何价值，充斥着无聊、浅薄、粗俗、浮躁……

不是灌水，就是剧透，不是剧透，就是撕逼，不是撕逼，就是直接上反智言论……

至此，互联网世界，再无真相。

你和他说，对待蚂蚁、对待美国大选、对待伊斯兰、对待女权、对待军工股、对待打新、对待保险、对待楼市、对待原油、对待比特币……对待一切事物，你不能先入为主，情绪上头，而是理性客观，基于事实和数据，用逻辑去盘，透过现象看本质，才能提升认知，得到令你信服的真相。

没用，只要我文章里有一句话他不认同，甚至这句话本身可有可无，一点不重要，他就会开呛。

因为在互联网的不断喂食下，大部分人失去了深度阅读的耐性和深度思考的能力，他们不关心你的逻辑通不通，数据准不准，只关心你最后的结论，是看多还是看空，是站川普还是站拜登，他们大脑只能记住这一点信息，说错了笑你打脸哈哈哈，说对了呵呵呵。

哪怕拍砖反对，都很难组织出一句没有语病、结构复杂、逻辑严谨、针锋相对的长句，要么只会反复问候对方家人，要么纯粹鸡同鸭讲，只管自我表达爽快，可能连对方的核心观点到底是啥都没搞清，就开喷了。

说到底，他们不关心客观真相是什么，只关心一件事——

自己精神上爽！

吃得爽！玩得爽！买得爽！打得爽！骂得爽！老子说的全对！你们全是傻X！

我记得有个台湾时政UP主说过，台湾民主制度尽管有一百个不好，但有一个好，就是老百姓可以自由自在骂到爽。

我就想要这种爽快骂人的自由，不许任何人剥夺，这就是我坚守的价值观！

至于骂完人之后，岛内乌烟瘴气屎一样的政坛会不会有所改观，你的生活会不会变得更好，再说吧——至少开呛那一刻，我精神上有爽到，也不错哦~

英美先贤们创立这套制度，是希望选民能理性、建设性地参与公众议题，做出政治表达，不是给你当情感发泄工具用的……

《骇客帝国》、《盗梦空间》、《头号玩家》……天呢，人类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5、大众反感精英

没有真相，就不可能有共识，没有共识，就只剩站边撕逼。

公知在10年前还是广受赞誉的褒义词，这些人既关心大众利益，也受过良好教育，还有启蒙大众的宏愿，就算水平不够，不算褒义词，再不济也算中性词吧？

这两年，公知咋变贬义词了？

因为大众最想要的，并不是理性认知，而是情感共鸣！

火烧赵家楼那会儿，就是如此，但由于物理限制，有限人群，聚集在特定场所，才能形成强烈情感共鸣。

但互联网打破了物理限制，全世界和你想法相同的人，都会通过社交媒体站到你的身边，强化你的认知！

任何人都有自己的话语权，都可以在FB、推特、TikTok、Ins、微信、微博、抖音上发表自己的观点，一起驰援和自己想法一样的人，一起和自己想法不同的人撕逼。

但公知们还没反应过来，还是一副高高在上，我懂你不懂，我苦口婆心是为你好的圣母姿态，用前社交媒体时代的单向信息传输方式，给大众输出价值观，这种行为本身，就被大众唾弃了。

在《真翻车了！》一文中，我说这场大选，川普在疫情肆虐，民主党空前团结，甚至小布什、罗姆尼等共和党大佬纷纷变节倒戈的情况下，依然能逼平拜登，我称之为：“庶民的胜利”。

象征着传统精英话语权，在贫富差距不断拉大和社交媒体广泛发声的新时代，被彻底砸碎。

深度思考太困难，事物真相太复杂，我只能接受标签站队。

恨国党只要看到说中国好话的，就酸；

小粉红只要看到说美国好话的，就喷。

美国的白左恨国党和白右红脖子之间，也一样。

蚂蚁上市推迟，骂监管无耻，骂券商无良，甚至骂蚂蚁无担当，要蚂蚁把港股融资打新手续费赔给投资者……

这是什么神逻辑？是监管逼你打蚂蚁？券商逼你打蚂蚁？还是蚂蚁逼你打蚂蚁？蚂蚁都哭晕在厕所了，还要赔你损失？

资本市场本就有各种可能，政策风险本就是市场风险的一部分，前有百威耍赖，今有蚂蚁翻车，券商退你手续费是情分，不退是本分。

但很多人压根不管，老子亏钱就不爽，不爽就要骂，管你逻辑上站不站得住脚！

这种高度情绪化的表达，充斥着社交媒体，极具煽动性，很容易被疯狂转发。

相互视对方为仇敌的左右两派，都觉得自己无比正义，却又各说各话，根本没法沟通。就像川普和拜登的辩论，经常辩着辩着就不在一个频道。

推而广之，大陆和台湾，大陆和香港，大陆和美国……何尝不是各说各话，鸡同鸭讲？

从保守主义发展到孤立主义、民粹主义，到最后，就是极端主义、反智主义。

在网上获得海量信息，又通过社交媒体轻松发声的大众，民粹分分钟就能给鼓动起来，情绪上头，陶醉于自我认知偏见中，觉得自己无比正义的非理性举动，比如打砸烧零元购之类的，也是被逼无奈，情有可原。

哪有什么真相，认同即真相，反感即谎言。

至此，浅表娱乐取代深层思考，情绪宣泄取代和平表达，个人中心取代普世价值，反智主义取代理性主义。

这，就是“川普的果”。

6、人类走向何方？

无论中美或其他国家，精英都在快速失去话语权。

精英也慌了，包括美国在内，越来越多国家，开始对互联网言论进行管控。

不是说好“言论自由”是普世价值的吗？

虽然分析至此，我心里也慌了一批，但想到我们独特的体制，还是稍松了口气。

至少中国不会让马云这样的互联网新兴财阀掌控话语权，更不会出现川普这种靠鼓动民粹和族群撕裂上台的领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