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亏损15亿瑞尔集团邹其芳“被迫”IPO

如果不出意外，号称中国“中高端口腔连锁第一股”的瑞尔集团将在本月22日在港交所挂牌上市。目前，该公司已经开始正式招股。

也就是说，瑞尔集团即将成为港股市场第一家口腔专科连锁企业，也是中国口腔行业第一家全国品牌连锁的上市公司。

再来看看基石投资者，不仅有Harvest嘉实基金，Hudson Bay，OrbiMed奥博资本和Abax盘实资本等4家国际知名投资机构，还有香港上市公司现代牙科；顶级投行摩根士丹利及瑞银集团为联席保荐人。不得不说，阵容是相当强大了。

这么豪华的“背书”，为什么兔爷开篇要说“如果不出意外”呢？因为不到敲钟那一刻，谁敢把话说死呢？毕竟这不是瑞尔集团第一次冲刺港股IPO了。其曾在2021年7月1日首次递表，但招股文件已于2022年1月1日失效。

早在创业初期，瑞尔集团创始人邹其芳就曾踌躇满志地喊出“三不”策略：不要急功近利的投资者，不签对赌协议，5年内不做加盟。而这次急吼吼的冲刺“行业第一股”，则是因为多轮融资签署的对赌协议，将瑞尔集团逼上上市之路，实力打脸。

公开资料显示，瑞尔集团成立于1999年，目前在全国15个主要一二线城市运营着111家医院和诊所，包括定位“高端”的瑞尔齿科和定位“大众”的瑞泰齿科，业务包含普通牙科、正畸科及种植科。

在医疗投资圈有句俗话，“金眼银牙铜骨头”，道出了行业内几条遍地真金白银的赛道。

而动辄万元起步的正畸和种植牙更是昂贵中的昂贵。然而，最早一批占据赛道的瑞尔集团，却深陷高负债和连续亏损的泥淖。

招股书却显示其3年亏损超12亿元！截至2021年9月30日，瑞尔集团总资产28.69亿元，负债57.80亿元，资产负债率201.46%。其2019至2021财年间的毛利率仅为为15.2%、10.1%和24.1%，远低于同类业务企业通策医疗45%左右的毛利率。

对于亏损，瑞尔集团在招股书中给出的解释是，影响其收入成本的主要因素为人员福利开支（包括牙医及其他员工的工资、薪金及花红）。2019至2021财政年度，其人员福利开支分别为5.66亿元、6.15亿元和7.17亿元，分别占当期收入成本的61.8%、62.3%和62.3%；同期对最大供应商的采购额占比分别为17%、20%和10%，且这个最大供应商始终为人力资源服务商。

怎么解释？作为口腔医疗服务企业，瑞尔集团的最大采购竟是对劳动力的采购。按照招股书的数据，瑞尔集团3240名全职雇员中，牙医人数仅856人，其余为护理人员、客服人员、一般行政人员和营销团队。兔爷一位做咨询的专业人士朋友透露，瑞尔“大而不赚钱”的关键在于企业对医生和相关人员的成本控制能力不足。

这直接印证了瑞尔多年来一直“高薪养医”的事实。2019财年至2021年财年，其每名全职牙医的平均收入分别为137.67万元、128.79万元与187.48万元。

而与此同时，更加令人不解却又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于往绩记录期间，瑞尔未能为若干员工悉数支付社会保险及住房公积金供款。招股书披露，截至2019年、2020年及2021年3月31日，分别就未缴纳的社会保险及公积金供款计提拨备280万元、370万元及240万元。

兔爷疑惑了，这种把高薪都给了牙医却欠缴员工社保的行为，除了潜藏法律风险，是不是更难留住人才？

早在2017年的融资过后，瑞尔集团就推出“千店计划”，号称要在2025年拥有千家门店，加速扩张。彼时，瑞尔的诊所数量仅为70家左右。不缺资本加持，然而将近5年过去了，“千店”目标只完成了一成多。

兔爷注意到，瑞尔此次招股书显示，本次募集资金的65%将用于业务扩张、在现有城市开设新的瑞尔及瑞泰医院及诊所，15%将用于建设及优化信息技术基础设施等。那么兔爷最后想做个调研，咱就是说，瑞尔上市后，你会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