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睒睒吃够了流量的苦，张一鸣赚足了流量的钱

11月20日下午，农夫山泉创始人钟睒睒在赣州媒体交流会上喊话张一鸣，希望今日头条、抖音，不要以任何所谓“避风港”原则进行搪塞，立即撤除对他的个人名誉权的侵害的言论、图片，并向他个人和他家属道歉。

钟睒睒是中国首富，张一鸣也曾经坐上首富的宝座，因此，这场喊话可以说是首富硬刚首富。

审核环节其实有问题

农夫山泉被网暴的事情至今余波未了，这也是我们看到的事实，现在钟睒睒很明显就是要打开账本算账了。

5月20日，农夫山泉微信公众号发布针对农夫山泉和创始人钟睒睒的20条谣言及真相的文章，将网上流传谣言汇总，并一一回应。而且农夫山泉已经启动了向公安机关报案、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的相关工作，将追究恶意造谣者的法律责任。

其中有些谣言是一眼假的，是非常荒谬的：

比如，谣言说“农夫山泉不做公益，甘肃积石山地震只捐24000瓶水”，但实际上只要到网上搜一下新闻就知道——“截止2024年3月底，农夫山泉及养生堂集团社会捐赠总额超9亿人民币”，整个搜索过程不超过三分钟。

3月21日，农夫山泉母公司养生堂集团发布声明，甚至列出了关于厦门大学捐赠（3.4亿）以及少儿盲人管乐团捐赠的可查询网址。

更有人面对流量的巨大诱惑，毫无依据地信口开河、构陷造谣，强行将农夫山泉及其掌舵人钟睒睒同各类日本元素挂钩。

为什么这些人要造谣呢？

很简单，成本低，安全有流量，容易煽动情绪，能赚钱。

有人造谣说钟睒睒农夫山泉用日本核污染的茶叶原料，等于集齐了几大爆点：日本+核污染+食品饮料安全。

实际上东方树叶绝大部分原料均为国产，少量来自斯里兰卡等，没有使用日本茶叶。

即使完全没有新闻报道，也没有专业人士、机构证明，抖音、今日头条对于这样的对于企业有负面影响的视频、文章也会予以过审，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仇恨有流量，因为食品饮料安全的话题有流量，有了流量就可能有广告，部分达人更可以直播带货。

简单说，平台只要你不发敏感话题的擦边，如果你打“爱国”或者仇恨话题的擦边，其实是很容易过审的。

你批评一个国企、央企肯定不行，但是你批评一个民企就很容易过审。

不严格审核，不勘察事实，只要不敏感，不惹国企央企，基本都能放行，不仅如此，对于某些话题给流量助推，形成咆哮的舆论，这就是某些平台在做的事情。

它们并不在乎发言者、发视频者是否客观，而是更在意有没有流量，能否做成生意。

在它们看来，没有肮脏的流量，只有赚不到钱的生意。

这种审核机制的存在，这种审核导向，背后的三观是什么？

制造戾气是社会的悲哀

接到报料，正常的流程是什么？

比如，有人造谣说“农夫山泉丹江口水源地污染、垃圾遍地”。

记者接到报料之后会做几件事：飞过去实地调查。如果因为种种原因不能飞过去，那么，给当地有关部门打电话求证，同时在网上搜索媒体报道和权威部门的消息，请当地同行、网友实地调查。

实际上，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生态环境部2021年环境公告，丹江口水质为优。

抖音、今日头条上那些博主、主播会干这样的核实的事情吗？他们不会。

他们甚至明知道是假消息，也要传播，因为有流量补贴。那么，平台没有责任？平台可以任由博主、主播造谣？

如果有博主、主播造张一鸣的谣是肯定不能过审的，这充分说明抖音和今日头条是选择性审核，柿子只挑软的捏。

流量是有三观的，作为影响力巨大的平台，纵容谣言，被企业家指出还不改正，这其实说不过去。

流量平台是整个舆论环境的一部分，它们的算法其实在某种程度上左右了社会的思想进程，比如流量给低俗群体，很多人就去做低俗题材，比如流量给制造对立的群体，很多人就去故意制造对立……

对于很多没有清晰盈利模式的主播、博主来说，平台的流量补贴可能是他们最重要的现金流，因此，他们不惜博出位，不惜走极端。

有些故意造谣制造对立的博主，一个月的流量补贴是几十万乃至几百万，他们不但赚到了钱，而且污染了信息源，还往很多人的脑子里注射进去了“污水”。

令人震惊的是，在网暴农夫山泉这件事上，字节旗下今日头条平台，不仅仅掌握流量，还通过设置热议话题等举措，炒作话题热度、引导话题走向，操纵流量更操纵舆论。

图片:头条邀请网友创作相关话题下的文章

平台用流量津贴激励出这么多“怪物”，造了这么多孽，制造了这么多戾气，其实是社会莫大的悲哀。

中学学历人群决定大数据

平台的辩解往往是：网民爱看什么，我们就主推什么，然后就给相应的流量助推。

然而，大数据就一定是对的吗？播放量高就代表正义吗？就代表正确的方向吗？很多时候，恰恰相反。

据2021年2月3日光明网报道，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发布第47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

《报告》显示，截至2020年12月，我国网民规模达9.89亿，较2020年3月增长 8540万。网民中，初中学历占比最高，大学本科及以上学历网民不足一成。小学及以下学历的网民群体占比由2020年3月的17.2%提升至19.3%。

近4成网民月收入2000元以下，不到3成网民月收入在5000元以上。

也就是说，某些平台以播放量来定胜负，以播放量来确认扶持哪些博主，结果就是中学学历的人群是左右大数据的人群，他们左右了网络的流量，因为他们的人数最多。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攻击农夫山泉的谣言非常受追捧的原因，因为这个群体中的绝大部分人根本不具备逻辑思考能力，他们只知道情绪表达，甚至只知道仇恨，这中间很多都是学生和低认知人群。

平台不知道吗？当然知道。

平台的工作人员都是初中生吗？当然不是，硕士、博士一大把。

平台的工作人员不知道这些谣言有问题吗？当然知道。

但是有了流量，就可以完成KPI，就可以赚钱。

如果骂民营企业家有流量，那就给流量让他们骂，至于民营企业家，他能奈我何？要打官司，自然有公司的法务部门应对。

这就是民营企业家面临的生态：一方面经营压力山大，一方面要随时提防平台谣言对企业的伤害。

平台没有责任吗？当然有。

平台有审核的责任，那些明显捏造的信息根本就不应该放出来，即使放出来了，如果企业举证反驳了，也应该尽快删除。

为什么钟睒睒至今还在呼喊删除那些谣言？因为平台还在凭借这些谣言吸引流量。

建议张一鸣重读校训

流量是有价值观的，流量的三观也要正。

凡事都要讲道理，要客观公正，涉及企业声誉的事情一定要有权威媒体的报道或者权威机构的鉴定、证明，这是平台审核的责任之一，其实也是基本底线。

抖音、今日头条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一次公告，说是因为某某原因处理了一批账号，说实话，其中有些账号的内容根本就不应该过审。

身处复杂的当下，有些敏感内容不能过审，其实，大家都是理解的。

但是，为什么大量明显不实，充斥着反智、仇恨的内容可以过审，而且得到平台助推呢？

这个问题，我们只能等待张一鸣回答。

钟睒睒作为中国首富，尚且面对网络霸凌无可奈何，只能向曾经同为首富的张一鸣喊话，其他民营企业、普通人又该怎么办呢？

抖音的口号是“记录美好生活”，其中确实有不少人在记录自己生活的点点滴滴，但是每一次情绪化的网络暴力，都有抖音博主、今日头条博主的参与，他们的记录一点都不美好，而是戾气十足，这已经违背了平台的导向了吧。

2005年，张一鸣毕业于南开大学软件工程专业。南开的校训是“允公允能，日新月异”。

“允公允能”源自《诗经·鲁颂》中的“允文允武”，意即“既有公德，又有能力”，旨在培养学生“爱国爱群之公德，与服务社会之能力”。

“日新月异”则出自《礼记·大学》，意为“与时俱进，每天每月都要有所创新和发展”，鼓励南开人不断进步，追求卓越。

建议张一鸣其实可以结合新闻，重读校训，认真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