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佐军、田惠敏：“康平路会议”讨论上海证券交易所的筹建问题

1989年7月，中国科学院兰州冰川冻土所（现中科院西北研究院）秦大河研究员受中国国家南极考察委员会派遣，参加由中国、法国、美国、原苏联、英国、日本六个国家的6名科学家和探险家组成的“1990年国际横穿南极考察队”。行程5986公里，中经南极点和“不可接近地区”参加在此之前，他曾二下南极，参加了澳大利亚南极凯西站和中国南极长城站的越冬考察，积累了丰富的科考经验。此次南极考察他以科学家的身份参加，主要承担南极冰盖现代冰川冰面特征、雪层剖面观测和采集雪样等科学考察任务。照片为1989年12月12日考察队抵达南极点后全体队员合影留念。上面照片中间手持中国国旗的是秦大河。

1989年12月，上海市委在康平路小礼堂就如何深化上海金融体制改革问题召开座谈会，会议确定筹建上海证券交易所。这是我国改革开放进程中的一次重要会议。此外，本月还推出了一些重要法规和改革举措，如：七届人大第十一次会议通过《环境保护法》《城市居民委员会组织法》《城市规划法》；国务院成立生产委员会；全国清理整顿公司领导小组要求做好撤消和合并全民所有制公司资产和债权债务清理工作。

• 国家税务局印发《关于全国税收征管改革的意见》。（1989年12月18日）

• 国务院批转劳动部、国家计委、财政部《关于1989年国营企业工资工作和离退休人员待遇问题安排意见》。（1989年12月19日）

• 七届人大第十一次会议通过《环境保护法》《城市居民委员会组织法》《城市规划法》。（1989年12月26日）

• 上海“康平路会议”召开。（1989年12月2日）

• 全国财政工作会议和计划工作会议在北京召开。会议强调1990年经济工作总的指导思想为:在保持社会稳定的前提下, 积极推进治理整顿和深化改革工作。(1989年12月7日-17日）

• 人民币汇率下调。经中国人民银行授权，国家外汇管理局公布，人民币汇率从即日起下调21.2%，由原1美元兑人民币3.70元调至1美元兑4.70元。（1989年12月16日）

• 国务院成立生产委员会。该机构是国务院的生产协调机构。（1989年12月30 日）

• 全国清理整顿公司领导小组要求做好撤消和合并全民所有制公司资产和债权债务清理工作。（1989年12月31日）

• 国务院第七次全体会议召开。李鹏在会上讲话，指出克服当前困难主要抓住三个环节：一要在进行产业结构调整的同时，重点抓好企业产品结构的调整。二要把金融工作作好，在财政和信贷方面，还要坚持“双紧”方针，同时也要把资金运用得更适时、更灵活。三要进一步发挥国营商业的主渠道作用和“蓄水池”作用。1990年的主要工作是加强治理整顿、进一步深化改革，使国民经济逐步走上持续、稳定、协调发展的道路。（1989年12月27日）

• 《中国计划管理》刊发魏礼群和林兆木《摆脱经济困难的正确抉择》的文章。文章认为，在继续搞活微观经济的同时，逐步建立健全一套合理的宏观调控体系。微观搞活和宏观调控必须统一起来。放权让利，搞活经济，是改革。合理协调各方利益关系，健全宏观调控体系，也是改革，而且是更艰苦的改革。在治理整顿期间，要积极探索和逐步健全符合计划经济与市场调节相结合的，经济、行政、法律手段综合运用的宏观调控体系。（1989年12月27日）

四、重要数据

1989年国内生产总值16909.2亿元，比1988年增长4.1%，其中，第一产业增长3.1%，第二产业增长3.8%，第三产业增长5.4%。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4410.3亿元，其中国有单位完成基本建设投资1551.74亿元。全国财政收入2664.90亿元，比1988年增长13.1%；财政支出2823.78亿元，比1988年增长13.3%。1989年全年社会商品零售总额8101.4亿元，商品零售价格指数比1988年增长17.8%。全国进出口贸易总额4155.9亿元，其中出口1956.0亿元，进口2199.9亿元，入超243.9亿元。城镇居民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1375.70元，农村居民家庭人均纯收入601.51元。

【“康平路会议”讨论上海证券交易所筹建问题】改革开放初期，“股票”、“股份制”这些被人称之为资本主义的“舶来品”，让很多人“谈虎色变”。股份制与私有制划上了等号，股票、股份制更被认为是资本主义特有之物，为社会主义所不容。从1984年出现股票之后，我国的股市便在姓“资”姓“社”的争论中艰难起步，跌宕前行，一次次触碰着传统观念的禁区。争论一直伴随着中国股市。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争论也愈演愈烈。转折出现在1989年。当时，国外对中国改革开放持怀疑和抵制态度，设立上海证券交易所成为一个重申改革开放不动摇的国家形象的有利契机。于是，1989年12月2日，上海市委在康平路小礼堂就如何深化上海金融体制改革问题召开座谈会，这就是著名的“康平路会议”。会议主要讨论两个问题，一是要不要引进外资银行，二是筹建上海证券交易所。外资银行引进的问题一致获得同意，而当进入证券交易所建立的议题时，现场有些不同观点。最后，身兼上海市委书记和市长的朱镕基拍板明确要求加快上海证券交易所的筹备。这是我国改革开放进程中的一次重要会议。随后第二年，1990年12月，上海证券交易所在上海浦东新区建立。

六、作者论谈

【“医疗市场化”的两派意见】与“教育产业化”改革思路一样，“医疗市场化”或“医疗产业化”改革思路，也遭到许多人的猛烈抨击。针对“医疗市场化”明显存在两派意见。批评者指出：医疗是公益性事业，“医疗市场化”回避了政府的应有职责，违背了公益性事业的基本原则；“医疗市场化”推高了医疗价格和药品价格，超出了老百姓的承受能力，导致了“看不起病”等恶果；“医疗市场化”使医院和医生“见钱才开门”，丧失了“救死扶伤”的医德等。支持者指出：医疗虽然具有一定的公益性质，但在整体上仍然是一个产业，按照市场化来运作只会使产业发展得越来越好；根据历史经验，不推进“医疗市场化”将会因政府财力的不足而使医疗服务越来越短缺，因竞争缺乏而使医疗服务质量越来越差；当时出现的“看病难”等问题不能都推到“医疗市场化”身上，恰恰是由于医疗行业的垄断尚未打破、市场竞争还很不充分造成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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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魏礼群,林兆木.摆脱经济困难的正确抉择[J].中国计划管理，1989(12).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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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李佐军.中国改革新思维——改出一个“人本市场经济”[M]. 北京:电子工业出版社，2013:67.

作者简介

李佐军：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资源与环境政策研究所副所长，研究员，博导，先后师从张培刚教授、吴敬琏教授

田惠敏：国家开发银行研究院副研究员，经济学博士，先后师从张培刚教授、厉以宁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