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赶上中国，越南人做的“世界工厂梦”十分离谱

议事 | 文/邱 林

日本《日经亚洲评论》9月15日以“越南工厂的低迷表现凸显从中国迁出的局限性”为题刊文，指出全球需求疲软正使越南面临十年来最严重的工厂低迷现象。这一迹象表明，越南工厂的低迷情况仍“看不到尽头”。鉴于严峻的外部前景，越南下半年国内生产总值增速将让越南官方确定9%的宏伟目标落空。

在中美贸易摩擦加剧后，由于美国大幅增加进口关税，中国制造业加速向越南转移，于是总有人说中国制造不行了，越南制造崛起了。2019年初，越南领导人更是宣布越南必须要成为世界工厂。接着，一位哈佛大学教授又添了一把火，公开表示越南将取代中国成为世界工厂。

此后，越南超越中国的说法就一直在全球四处蔓延，这让很多越南人现在也相信，他们的国家将在十年之内赶到中国。在疫情和贸易战背景下，越南成了部分企业落实“中国加一”策略的首选。一些西方媒体也对越南寄予厚望，认为以越南为领头羊的东南亚国家将是取代中国成为下个世界工厂的有力竞争者。

不可否定，近几年，由于中国人力资源成本显著提高，导致国内一些低端的制造业逐渐往越南和印度转移。不过从中国转移到越南的制造业，基本上都是低端的，对中国几乎没什么影响。而从中国转移到越南的企业，主要是看中了越南的人口红利，这些低端的制造业转移到了越南可以极大地节省成本。

然而，只有这些，是无法成为世界工厂的。究其原因，主要是越南既没有自主完善的供应链系统，又在全球产业链中获得价值非常低。2020年，制造业增加值仅为431.7亿美元，是中国近3.9万亿美元的1/90。

如今看来，越南要在短期内成为“下个世界工厂”梦已破碎。事实上，低端产业大量转移至越南，这没啥可否认的。当然，这动摇不到中国世界工厂的地位。越南要想成为世界工厂，就应该追求高端和精密制造业，以及在产业链中的主导地位。

最近，美国领导人访问了越南，承诺在半导体、稀土等领域提供支持。为在“可信任的友好国家”建立供应链，试图让越南与中国制造业“脱钩”，但美国忽视了越南在经济上对中国的高度依赖。越南不是主要商品制造国，无法和中国脱钩，其各个行业的大多数零部件都是进口的，主要来自中国。这就是为什么越南对中国有如此巨大的贸易逆差。

一般来说，一个国家要成为世界工厂，必须要拥有完整的工业体系，尤其重化工业必不可少，这是因为重化工业约等于现代经济的基础设施，制造了大量原料、材料和工业器件等生产资料。然而，越南现有的工业结构以轻工业为主，重化工业占比非常小，仅有很少的布局。那这一局面未来会有很大的改变吗？答案是否定的。

其实，在追求“世界工厂”的前提下，越南把“出口立国”作为国策，其经济高度依赖出口。然而，有数据显示，越南今年1月至8月的出口总额同比下降10%，这与去年同期17%的增幅形成鲜明对比。今年一季度越南GDP增长3.32%，创下十二年以来第二低的一季度数据。这一变化导致的结果是，制造商本该在这个时候为圣诞节订单做准备，但如今却在裁员。

由于越南缺乏自主而完善的供应链，目前越南制造业的主要运行模式呈现两头在外的“半体外循环”状态，即零部件、半成品供应主要来自中国，制成品主要销售市场在美国，这使运营的产业发展异常依赖外贸，同时在所谓的“半体外循环”模式下发挥的主要作用，也只是在组装制造成品。

由于越南国内没有足够的消费支撑，只有过度依靠出口。但是，在全球经济增长乏力的情况下，许多国家现在已关紧了“门槛”，这时候还多少国家卖越南的产品。这一点，越南无法学中国，因为中国国内消费量已经是世界第一，任何制造业落地，都能在中国确保不会亏之外多少能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