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马云晚走一步，股神巴菲特在印度投资亏惨了

谈人 | 文/邱 林

“印度赚的钱给印度花，一分别想带回家。”这句话高度概括投资者在印度投资面临的境遇。日前，股神巴菲特从印度市场上铩羽而归的消息持续在国际媒体上传播。11月24日，沃伦·巴菲特旗下的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通过大宗交易方式，以约137.1亿卢比的价格出售其在“印度版支付宝”Paytm的全部股份后，已退出对该公司的投资。

2018年，伯克希尔公司向Paytm投资了约2.6亿美元，以约100亿美元的估值收购了这家金融服务初创公司3%的股份，按当时汇率计算，每股成本约为1279.7卢比。据印度当地证券交易所数据显示，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已出售Paytm超过1560万股股票，加权平均价格为每股877.29卢比。一账算下来，巴菲特的这笔交易造成了约40%的亏损。

Paytm成立于2010年，是印度最大的支付平台，被市场称为“印度支付宝”。Paytm目前拥有超过3亿注册用户，相当于印度网民数量的一半，平台上的商户数量超过2000万户。近两年来，Paytm股价连续走弱的首要原因是公司始终未能实现盈利；其次是印度官方推出了支付网关UPI，对Paytm的业务形成较大冲击。

其实，巴菲特这回遭遇巨额亏损，只因比马云、孙正义晚走了一步。公开资料显示，蚂蚁集团和软银集团曾分别为Paytm的第一大和第二大股东。2022年11月，软银的掌门人孙正义已经以每股555卢比的价格，出清2900万股Paytm股票；阿里巴巴的掌门人马云更狠，直接清仓，今年1月和2月两度出售Paytm股票，结束了这笔为期八年的投资；蚂蚁集团也在今年8月出售Paytm10.3%股份，不再是该公司的第一大股东。

值得一提的是，巴菲特公司此前一直以保守而稳健的投资策略而闻名，而这次清仓操作表明即便是投资界的大佬，也难以完全避免市场波动的影响。Paytm的股价在IPO后遭受重创，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印度数字支付市场的激烈竞争和市场不确定性。尽管Paytm是印度最大的数字支付公司之一，但随着竞争对手的崛起和市场份额的变化，公司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压力。

众所周知，要让一款支付工具火起来，必须要有一种全民付费的体验。Paytm在最初的发展阶段，由于优步将其作为快捷付款方式而获得了大批用户。Paytm要想继续发展壮大，必须要有一套国家级的支付模式，类似于淘宝，深度绑定了国内的支付宝。但 Paytm在起步的时候，并不注重支付，而是将所有的流量都投入到了支付中，这也是马云、巴菲特最终选择清仓退出Paytm的原因之一。

从Paytm的市场表现来看，尽管巴菲特在早期的发展过程中给予了很大的支持，但是并没有如我们所期望的那样成为中国的“支付宝”。在股价不断下滑的情况下，尽早套现并逃之夭夭也是马云、巴菲特的明智之举。

近年来，印度市场上升的不确定性风险也引人关注。尤其是2020年以来，在中国等国家的企业频繁地“被审查”和“被禁用”之后，越来越多的跨国企业开始心生疑虑。内卷之外，印度市场的保守情绪正在扩散。许多跨国企业以为印度市场“香”，看上其人口红利，结果也遭到限制、禁用等刁难。

以中国企业在印度的情况为例，首先华为公司在印度合法销售其产品，印度税务机关对其进行了突袭，理由是“涉嫌逃税”。小米公司在印度有不错的业务，但却因为无缘无故被罚了两次。很明显，印度现在明显在限制中国资本在印度的盈利，印度的中国公司的生存条件越来越差。

客观的说，过去十多年，不管你是哪里人，只要你不是印度人，都别想在印度市场赚钱，不管你是巴菲特，还是马云，都别想。但还是有一些人不信邪，比如苹果公司还是准备把产业链从中国搬到印度，特拉斯也准备在印度建超级工厂。他们这样做能收到好的结果吗？答案不言而喻。